宁波参考文献格式范文 跟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语义句法相关参考文献格式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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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语义句法

本文系2017年度宁波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宁波方言非宾格动结式的语义句法研究”(课题编号: G17- ZXLL37)的阶段性成果.

一、引言

宁波方言存在如(1-2)这类句子,本文将其称作VVR动结式.VV表示同一动词叠用,R表示结果形容词.学界对此类句式的语义句法等特征作了描述,相关研究如木玉(1996)、阮桂君(2008).但是,前人和时贤的研究还存在如下不足:1)采用形义并重的构式语法研究路向作为理论基础的研究并不多见;2)对比分析此类句式与汉语普通话相关句式的研究尚为少见;3)从认知语言学的象似性角度对相关句式为何表示量增义或量减义进行阐释的研究也不多见.

(1)a. 头发吹吹燥. b. 方桌摆摆平.

(2)a. 门窗关关牢. b. 垃圾扫扫光.

针对以上研究的不足之处,本文拟基于认知构式语法细致描写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语义和句法特征,对比分析该句式与现代汉语相关句式的异同,最后对句式表示量增义或量减义的原因进行认知层面的解释.

二、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文献综述和本文的理论准备

李宇明(1998)指出,汉语普通话的动词重叠式不能与具有表示完成义的结果补语进行组合,甚至连一些动补式的动词都不大可能重叠.其实以上情形并不符合汉语普通话的实际情况,真实存在的反例如“说说清楚”和“洗洗干净”.更重要的是,汉语方言中动词重叠式语言现象十分常见.池昌海、王纯(2004)对温州话动词重叠的形式和功能式作了分析,刘顺、潘文(2008)讨论南京方言VVR动补结构的构成条件、语义特征和句法语用功能;指出该句式的语法意义是通过多次重复V的动作达到R的结果,其表示未完成事件,多用于肯定句和祈使句.木玉(1996)指出浙江吴方言中动词重叠后带补语现象较为普遍.此句式不同于单个动词带补语句式.前者表示未然动作,句子不能与完成体标记词和否定词共现.阮桂君(2006)分析了宁波方言动词重叠加补语的句式特征等方面,指出该句式可用作祈使句和叙述句,句首论元可为施事或受事,补语表示状态实现的难易程度或持续时间.

以上研究表明,学界对包括宁波方言在内的动词重叠后带补语句式(即VVR动结式)作了比较细致的研究,研究成果较多,但还有较多有待解决的问题:1)从句法、语义和语用描述的研究较多,但是作对比分析的研究比较少见;2)从宁波方言的话题性角度来看待此类现象的研究并不多见;3)对于句式表示量增义或量减义的认知解释比较少见.

Goldberg(2006)的认知构式语法认为,1)语言的基本单位是形式和功能相匹配的构式,它们形成相互关联的网络系统;2)构式具有独立于其成分叠加的整体义;3)使用频率较高的语言单位也可被认定为构式.由于认知构式语法坚持形式和功能的匹配性、构式是语言的基本单位和基于使用研究方法等主张,因此我们认为采用该理论分析宁波方言VVR动结式会有比较大的理论优势.

正因此,本文拟基于认知构式语法细致描述VVR动结式的语义、句法和语用特征,对比分析该句式与现代汉语相关句式的异同,对句式量增义或量减义进行认知解释.

三、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语义句法特征

VVR动结式在宁波方言中比较常见,其典型语义句法配置可描述如下:受事/主语+[反复性动作+结果]/复合谓语/[V+V+R],句式义为“句首受事实体在隐含施事实施反复性动作的影响下产生某种预期结果”,具体语例如(3).需要指出,由于宁波方言研究当前没有直接可以借用的真实语料库,因此本文所举宁波方言的例句是根据随机选取的十位宁波本地人的口语表述转写而成的.为保证宁方言例句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另外再随机选择十位宁波本地人对文中例句的可接受性进行判定.例句前的星号表示该例句不可接受.

(3)a. 核桃敲敲碎.b. 杂草削削光.

(3a-3b)中受事主语分别是无灵性实体“核桃”和“杂草”,施事(如张三)因默认或

无法指出而被隐含.复合谓语中VV分别是“敲敲”和“削削”,R分别是“碎”和“光”.

复合谓语表述动作在前结果在后的典型因果关系,如受事实体“核桃”和“杂草”在隐含施事反复实施“敲”和“削”动作的影响下出现“碎”和“光”的预期结果.此类句式多出现在祈使句当中,句中隐含的说话人想要表达某种要求、建议等意图.因此,尽管动词并未使用任何体标记,但句式整体通常表述一种即将实现的未然事件.此外,句首受事论元和复合谓语之间体现出话题-说明关系,下文详述.

(一)句首受事论元的语义句法特征

句首论元的语义角色是受事而非施事,因此与复合谓语存在语义空缺,需要将隐含施事补齐后才能正确理解句义.句首成分作为话题具有如下特征;1)具有信息已知和指称有定的特征;2)经常伴有语音停顿或插入语气词等话题标记.话题标记如(4)中的“嘛”.受事成分出现在句首位置的原因可归结如下:复合谓语(如“刷刷白”)占据句末位置,是语义表述的重心.由于汉语句式的主宾语位置存在前松后紧的特点,复合谓语占据句末位置后,原本处于宾语位置的受事论元须前移到句首位置,充当话题成分.如果违反以上条件,就会产生不可接受句,如(5).

(4)a. 矮凳嘛,顶好一张一张排排齐.b. 墙壁嘛,顶好一堵一堵刷刷白.

(5)a. *排排齐矮凳.

b. *刷刷白墙壁.

(二)复合谓语VVR的语义句法特征

复合谓语通常由重叠式动词和具有内在终点的形容词组合而成.单个动词具有[+动态性]、[+过程性]、[&plun;无界性]、[+及物性]等语义特征,其重叠形式表示动作的反复实施,即动作量的增加(量增),并不表述动作力度的减弱;形容词具有[+有界性]、[&plun;等级性]的语义特征.

复合谓语表示的结果通常是动作实施后某种容易联想得到的结果,与动词义差别较大或偏离某种预期的结果一般无法进入此句式.我们以句(6)为例进行说明.“深”通常作为正向等级性形容词,是“挖坑”事件的正常结果.动作“挖挖”随着时间的推移持续进行,“坑”自然会变得越来越深,因此隐含施事(如张三)对“挖”和“深”都有较大的可控性和自主性.“挖挖深”这一事件比较符合人们通常的期待和认知习惯.但是,“浅”通常作为负向等级形容词,是“挖坑”事件的非预期结果.隐含施事对动作“挖挖”具有控制性,但无法控制“浅”的程度,这一情形通常不符合人们的一般期待.因此,(6b)是不可接受句.

(6)a. 路坑挖挖深.b. *路坑挖挖浅.

复合谓语的句法表现可归结如下.1)复合谓语可与表述受事实体数量众多的成分共现,如(7a);但无法与描述动作量较短、较少的成分共现,如(7b).(7a)中“钉钉牢”与表示复数的数量词重叠形式“一把一把”可以共现;但“切切开”无法与表示动作迅捷的短语“马上”共现.2)复合谓语可与表示“建议”的前置修饰成分共现,如(8).(8)中“顶好”表示“最好”义,提出某种建议,与该句式的未然性相匹配.

(7)a. 矮凳一把一把钉钉牢.

b. *西瓜马上切切开.

(8)a. 方桌顶好摆摆平.

b. 垃圾顶好扫扫光.

综上,宁波方言VVR动结式是比较常见的语言现象,句式义表述“句首受事实体在隐含施事实施反复性动作的影响下产生某种预期结果”,动作具有[+动态性]、[+过程性]、[&plun;无界性]、[+及物性],结果具有[+有界性]、[&plun;等级性],复合谓语表述较为自然的动作在前结果在后的因果关系.这些语义特征在句法上体现为受事论元处于句首位置,参与动词多为活动或完结类及物动词,形容词为非等级或等级性形容词,复合谓语不能和表示完成的体标记“了”共现.此外,由于复合谓语VVR作为表义重心须处于句末焦点位置,是与话题对应的说明部分.原本的受事宾语需要前移至句首位置,充当话题,成为说明部分要描述的对象.

四、宁波方言VVR动结式与汉语普通话VVR和VR动结式的对比分析

现代汉语普通话与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相对应的情形并不多见,为数不多的语例如(9-10)中的“说说清楚”和“洗洗干净”.普通话VVR动结式的句式义可概括为“施事主语较为随意地实施某种动作并产生符合某种预期的结果”.该句式中主语多为施事论元,受事作主语并不多见.(9-10)中“说”和“洗”动词叠用相当于“说一说/洗一洗”,表示短时、量小义,是动作数量的减少(量减),语气上也较为委婉、缓和.由于此类句式在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较低,仅仅局限在几个较为常用的复合谓语上,动词叠用又与单独使用意义差别较大,因此具有固定习语的特性.总体来说,普通话和宁波方言的VVR动结式在句式义、论元配置、使用频率上存在较大差异.

(9)蓝文兰道:“云大哥,你应该和他说说清楚,你在剑招上胜了他,该怎么说?”

(10)奶奶,待会儿再问吧,您先到澡堂洗洗干净,换掉这身湿衣裳.

此外,宁波方言VVR动结式与普通话VR动结式语义和句法上存在“小同大异”的特点.两者的相同点如下:1)句式中动作和结果都存在因果关系,因此动词在前结果形容词在后;2)参与动词的语义特征较为一致.两者的不同点如下: 1)前者的结果义和因果关系较为单一;如(10a);后者则较为丰富、灵活,如(10b-12b).具体来说,前者的结果义通常是预期结果实现义;因果关系是直接的原因导致直接结果的产生.后者结果义可分为结果实现和结果偏离两类.结果实现就是直接的原因导致直接结果的出现.结果偏离是指动作的实施产生某种偏离预期的结果.2)如前所述,前者表示未然事件,可与表述提出建议的副词“顶好”共现;后者表示已然事件,复合谓语与体标记“了”共现.

我们以(10-12)为例对以上异同点进行说明.(10)是对两者相同点的说明.(11-12)是对两者不同点的说明.(11-12)中等级形容词“大”相对于动作“织”和“买”来说,都不是动作实施后较为自然的预期结果,隐含施事对其没有控制性.“大”作为偏离结果与宁波方言VVR句式表述的预期结果义相矛盾,因此(11a-12a)在宁波方言中不可接受.相反地,(11b-12b)中尽管等级形容词“大”相对于动作“织”和“买”来说是偏离性结果,即隐含施事对结果失去控制,但是这类句子主要关注句首实体出现某种结果,结果与动作和动作的发出者的关系非常松散,如(11c-12c)中动词和形容词中间可插入助词“得”.因此,偏离性结果仍然可以进入汉语普通话VR动结式之中.

(10)a. 路坑填填平.

b. 路坑填平了.

(11)a. *毛衣织织大.

b. 毛衣织大了.

c. 毛衣织得大了.

(12)a. *衣裳买买大.

b. 衣服买大了.

c. 衣服买得大了.

综上,宁波方言VVR动结式与汉语普通话VVR和VR动结式差别较大,具有特殊的形式和意义特征,是比较常见的语言现象.

五、宁波方言VVR动结式量增义和普通话VVR动结式量减义的认知理据考察

汉语方言中如温州话、南京话都存在VVR动结式这类语言现象(池昌海、王纯 2004;刘顺、潘文 2008).付欣晴、胡绵绵(2015)指出,汉语方言“VV + 补语”句式的来源是古吴语.本文的研究发现,宁波方言VVR动结式通常表示量增而普通话VVR动结式通常表示量减.动词重叠为何会产生不同的语义呢?王姝(2016)从历时变化角度对其作出说明:宋代以前动词重叠VV表量增而普通话中的VV表量减.综上,汉语方言VVR动结式表示量增义应该与古汉语相关句式表示量增义密切相关.

我们认为,句式表示量增或量减可借助句法语义的象似性进行解释.动词在形式上的叠用对应于动作语义量的增加,如宁波方言“洗洗”表示反复地、认真地“洗”.形式上的重复产生了数量义上的彰显,这就体现出句法和语义的数量象似性.相反地,现代汉语中“说说清楚”等动词叠用形式表示动作量的减少.动词叠用还可表示动作随意和轻巧的语用义,如现代汉语中的“说说看”.这里“说说”等同于“说一说”的意思.据此,应该说量减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它是参照形式的重复应该导致意义的增加这一标准来判断的.其实,这里动作量并没有减少,只是表述动作实施的随意性和非正式性.这种现象应该并没有违反形式增加而意义相应增加的数量象似性,而是形式的增加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附加语用义.综上,宁波方言VVR动结式表示量增体现了句法和语义的数量象似性,普通话VVR动结式表示所谓量减变相体现了象似性这一规律.

六、结语

本文细致描述了宁波方言VVR动结式的语义句法配置、句式义,并对受事论元、复合谓语的语义句法特征作了总结和归纳,对宁波方言VVR动结式和普通话VVR和VR动结式进行对比分析,指出两者在形式和意义上的异同.最后,对句式表示量增或量减从认知角度寻求解释.希望本研究能够有助于对宁波方言是话题性语言这一论断的深入理解.此外,本研究也集中体现了语义和句法描述齐头并进这一研究方法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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