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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之忧

大象:赢了

从非洲到印度到东南亚,几乎每一个还有大象幸存的生境残片里,都在发生一种奇怪的转变.象在进攻,摧毁村庄和农田,攻击和杀死人类.贾坎德邦一地四年里有300人被大象杀死,阿萨姆邦是239人,塞拉利昂一年之内有三百多人被迫放弃村落来逃离象的肆虐.在经历了数万年的猎杀、数百年的产业和三十年的国际化偷猎之后,象仿佛终于决心奋起复仇了一样.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研究者说.因为他们还看到了数据的另一面.南非匹林斯堡公园和赫卢赫卢韦·印姆弗鲁兹公园里,第一次有人观察到了大象和杀死犀牛的行为;匹林斯堡的管理员被迫射杀了3头公象,此时它们已经杀死了63头犀牛,并且屡次攻击驾车游览的人类.而在阿多大象公园,死亡公象有高达90%是被其它公象杀死——正常情况下,这个数字应该是6%.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今,这些发生在象身上的异常暴力并非针对人类,而是毫无节制地四处挥洒;我们目睹的不是最后三个大象物种的绝地反击,反倒是群体性的癫狂.

整个物种的集体狂躁,这样的事情照理说只有灾难小说里才会出现,但是整个社会的混乱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谁能怪它们呢?在人与地球上所有巨兽的永恒战争里,作为最后的支柱,象的社会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

普通非洲象(Loxodonta africana)是今天世界上最大的陆地生物,雄性平均重量为6吨,曾经记录到10.4吨的个体.这意味着它们每天要花12小时吃掉300千克的植物,并抽空喝掉200升的水.这个食量很快就会把附近的所有植被横扫一空,因此自然环境下的大象会在面积巨大的区域里漫游,并能高度精准地记住食物、水源和矿物质的位置;反过来,记忆这些信息所必需的发达大脑,为大象提供了复杂社会的基础.

非洲象的社会,可以想象为一组组相互交错的同心圆.每一组圆的核心是一位母亲和它的孩子,周围环绕着有亲缘关系的其它母象,包括一位年纪很大的“女族长”.它们的,有一群较为松散的年轻雄性在游荡,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独立.最外圈的则是星星点点的成年雄性,大部分时间独来独往,只有交配时节才会短暂地在群里驻足;但是这些老公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管教年轻公象的作用.

核心圈的母象之间关系是十分密切的.大部分小象都有好多个姨妈充当“养母”角色,当小象遇到困难时,母亲和养母会一起奔去解救.拥有三个以上养母小象能长大成年的几率,四倍于没有养母的小象.毕竟,一个复杂的社会需要复杂的教育来维护;正如人类母亲都知道纪律、玩耍、学习和安全之间需要微妙的平衡,象也懂得这一点.小象生命的前八年几乎一直停留在母亲五米之内,而它的教育会一直延续到它十几岁的时候,几乎可以和人类相比.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和平年代.当声响起时,所有的正常秩序都将化为乌有.

失控的象群现状

一个极端案例发生在九十年代.人们将10头孤儿年轻公象转移到了南非匹林斯堡公园,但是没有伴随其它成年象;成年象太重了,迁移有很大的技术困难.结果,这些无人管教的孩子陷入了《蝇王》一般的混乱状态:它们的发情期大大提前,发情时间大大延长,体内睾酮水平飙升,行为完全失控.从1991年到2000年,这些年轻公象杀死了超过100只白犀牛和5只黑犀牛.后来人们不得不引入了6头成年象,才成功控制住了形势:在成年象的管教下,年轻公象的行为和发情期很快回归了正常.

大部分的案例都更加隐蔽,更加缓慢.2005年《自然/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认为,几十年来的猎杀和栖息地丧失,正让象面临一场物种级别的慢性瓦解.年轻公象难以充分社会化,原本复杂的家庭和社会结构已经被扰乱.今天野生非洲象还有至少50万头,在物种意义上还不能说是濒临灭绝;然而在几代之内数量减半,这对社会和文化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

如今,无论是高龄“女族长”“养母”还是成年公象,数量都在急剧下跌.赞比亚和坦桑尼亚的部分地区,有些象群里连一头成年雌性都没有;而乌干达有些象群近乎乌合之众,许多15~25岁的母象勉强聚集成毫无亲缘关系的集群.越来越多的新生小象被越来越年轻而缺乏经验的母象养大,还有很多小象早早成了孤儿.

这些社会动荡直接反映在了象的大脑发育里,当然更直观地表现为行为的失序.许多目睹自己父母被杀害的小象,表现出了和人类在受到创伤后相似的应激行为:异常的惊吓反应,无法预测的反社会行为,还有高度的攻击性.在南非,所有杀害过犀牛的大象,都是曾经目睹过自己家人被射杀的年轻公象.

当一头大象死去时,它的家庭成员会聚集在死象的身边,有时试图唤醒它,有时只是站立不动.有的象会往死者的身上撒播泥土和树枝,仿佛原始的葬礼仪式.大象没有集中的墓地,但是它们能记住亲戚死亡的地点,甚至在几年之后都会不时回来拜访,用鼻子触摸死者下颌骨的边缘,和活着的大象相互问候的方式一样.

然而当你身边一半的长辈都倒下在泥土里挣扎,下一个死亡随时都可能到来时,你要怎么致以恰当的哀悼,怎么让生活继续前行,怎么维持一切正常的表象呢?

它们也曾走近人类

非洲象研究者安东尼·哈尔·马丁(Anthony Hall-Martin)讲述过这样一次经历.很多年前,在阿多大象公园还没有被暴力席卷时,他和一群大象相处了半年之后终于建立了彼此的信任:

“有一天我在象群旁边,带着我的妻子凯瑟琳娜和我的新生孩子维嘉.我举起我的第一个孩子,给我很熟悉的“女族长”看.它转身消失在树丛里,没过多久又重新出现,身边是它新生不久的孩子.它也来给我看它的后代了.我是一个科学家,但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也无法解释——就像是魔法般的一瞬间.那一刻我们之间有了特殊的连接.”

行为学者无法解释这一瞬间,因为没有人能从单一的一次经历里推测出其他物种在想什么.但是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已经告诉我们,大象不但拥有社会,而且拥有一个人类天然能够理解的社会结构.相比于白蚁、狮子甚至是红毛猩猩,象在社会心智上也许是最接近人类的地球物种之一了.

而一个社会的末世并不需要物种灭绝.它需要的,只是一场痛苦而漫长的崩毁而已.

摘自“物种日历”微信公众号2017.08.12

大象之忧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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