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方面有关在职开题报告范文 和许知远活着无用死了不行有关硕士学位毕业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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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活着无用死了不行

这是灵魂

梁启超在每天傍晚5点复活,有时候在香格里拉酒店大堂,有时候在望京附近的咖啡馆.只不过,这种复活是有条件的,需要五星级酒店桌子的木质触感,傍晚阳光柔和的光线,耳机里要播放BBC Classic古典乐电台,还要有酒,服务员源源不断在酒杯里斟满红酒,梁启超才会重生,在写传记的许知远笔下.

许知远活得讲究,特别是在他认为与伟大有关的事情上,姿态很重要.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都有特殊的写作习惯,许知远说,他也有.每次动笔前,他都要洗手,把每—页写好的文稿打印出来,以排版格式—页页铺在桌面上审视,行距1.5倍,字间距110%,分毫不差.

不过,这个讲究的仪式总是伴随着混乱:他的一天从中午开始,也可能是下午,或者更晚;截稿日那天他可能交稿,更可能不交;在完成写作之前,他常常又冒出新主意,比如写个林语堂传、李鸿章传、钱穆传,最好去日本或者台湾转转再回来写……

相比于赚钱,对他而言,活着更重要的任务看起来更像是思考,以及做梦.他有很多愿望,收购《纽约书评》,练咏春拳,创造亚洲最有影响力的刊物,成为像埃德蒙·威尔逊那样的人,如果临死之前还有点时间,他还要找个维密天使一起旅游,谈个恋爱,然后再死.

他至今过着草身独居的生活,“不喜欢房间里有别人’.他也不喜欢看球,篮球足球都不感兴趣,“不喜欢集体生活”.唯一热衷的运动是每天下午游泳,并且-个人去.

没有人能左右他要说些什么,他会在颁奖典礼上,批评现场人很虚伪,都是在“假装点赞”,也会在为公司的新节目做宣传时,毫不犹豫地解释,“因为公司需要收入啊!”

只是,坚定的个体自由,如同他的写作开场一样,都只完成了一半.他一度是最有名的年轻主笔,但因为报社的不自由辞了职;后来他差点创造了最有专业精神的商业刊物,也很陕分崩离析.

很多倡导自由思想的东西的诞生,都是他提出的主窟卜——单向街书店、<单读》《东方历史评论》-但很难说得出.后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是一个想到哪儿说到WB)L的音频节目主持人,一个被人刷屏吐槽的尴尬视频节目主角,一个不知道怎么赚钱的书店老板,一个开会没点儿的思想刊物主编,一个拖稿的专栏作家.

在单向空间,许知远是类似吉祥物一样的存在.经营或执行都与他无关.有时候,他会突然冲着书店里的员工大声提问,我们这个月能不能赚钱啊?员工还没回话,他却已经走远了o现在员工们已经习惯,这是许老板的“一种象征性的关,∥,有时候,这位老板还会“象征性地发—下脾气“,要求整顿公司纪律,开会不准迟到,自己却—直保持着全公司迟到的最高纪录.

许知远说,这是自己的—大缺点,“我很浅薄”.“我喜欢知识,但是对纯粹的知识没有那么大热情和兴趣,对世界很多反应都是很感性的,不是思辨的结果.”他像是剖析实验白鼠一样,认真地描述着自己的毛病.他说,在这一点上,梁启超也有—样的毛病,“我们都很敏感,但不深刻,可以给很多事业开个头儿,但真往下深究,就得靠别人7”

于威和张帆是许知远的老朋友、同事,也是一起创办单向街书店的伙伴.在他们的形容里,许知远是“天真的天才”,拥有“孩子般的单纯和热情”.

偶尔参加公司的产品讨论会,他会为大家念一段奇克果的书:“审美的人追求快乐,然而他是以讲究趣味和优雅的方式来追求的.”

这样的许知远呈现在视频节目里,招致了讽刺与批评.网络评论里有人质疑他的“装”,有人批评他面对女性时的态度,还有人反感他说话时不断蹦出来的大词.这个—直贴着“以思想为生”标签的作家,一时间似乎成了公众集体嘲笑的对象.但在《十三邀》带来最大争议的一期节目后,马东在接受采访时这样形容他所理解的许知远: “其实许知远是积极和昂扬的,我们俩那天喝酒还说,他就像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从我的角度理解,这是因为他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还是独子,从小就很有安全感,他对世界的看法非常乐观.”李翔说,他是许知远多年的同事和朋友.“在一个大城市里面,又考上北大这么好的学校,毕业之后,迅速地变得在一个小圈子里面很有名,就是少年得志的那种心情,它会影响你之后看世界的很多看法吧.虽然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人很愤世嫉俗,其实他本质上,底色确窦是非常非常乐观的.”

许知远告诉来采访的记者,他很乐意看到以后自己的墓碑上,刻着这样的判语:“许知远——活着没什么用,死了就不行.”

“这很高级.”许知远说,“这是灵魂.”

伟大雄心

许知远渴望追寻伟大,这是他以一个知识分子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一以贯之的形象,从未改变.他在25岁时就在自己的书序言里明确地说,自己是“一位喜欢对世界进行广泛发言的知识分子,在我前面遥遥站着约翰·斯图亚特·穆勒、伯特兰·罗素、埃德蒙·威尔逊、沃尔特·李普曼、让一保尔·萨特…..”

在某些喝多了的瞬间,他甚至骄傲到有点忘形,希望定义自己是“一个贵族”,一个身边环绕着维秘天使的“东方赫夫纳”,一个类似于胡适那样的时代定义者,特别是在“定义时代”这件事上,他坚信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只有贾樟柯,“我觉得我们青年这一代就我俩了´应该没有别人了o”

覃里雯第一次见到许知远,是在家里招待朋友吃饭,而许是最特别的,他“非常有,非常有亲和力”,也拥有难以解释的“巨大的雄心阳自信”.

许知远小时候在苏北乡村长大,父亲常常不在家,他跟着做女工的妈妈.6岁才搬来北京.“一个普通家庭的孩亏气家里非富非贵,他说自己跟埃德蒙·威尔逊这样的人有一种神秘酌联系,他也能成为这样的人,你会觉得很神奇.”覃里雯说.

方可成见证了这个时间的许知远.许知远在北京大学的新闻学课堂上,给学生讲课.方可成已经记不得当时他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不停地在黑板上写着一个个他们从没听说过的外国人名字,写了整整一黑板.“当时许知远不停地问,知道这个人吗,基本上整个上课过程就是说,你们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和朋友们闲聊时,最常提及的是一个德语词zeitgeist,时代精神.这个受欢迎的年轻主笔,想要名垂千古,想要巨大的影响力,想过特别刺激的生活.他的参照目标也都很伟大:亨利·鲁斯24岁创办《时代》杂志;胡适27岁引领新文化运动…..

Burning,是他在形容年轻时的日子时最常提到的词.这个24岁的年轻人成了《经济观察报》的主笔,他的书写对象是整个世界.张帆说,在“经观”的那段日子,每周一的午餐都会变成讨论会,没人谈房价涨了’或是哪家餐厅好吃,大家在谈理想主义,谈哲学、艺术,“谈大家现在觉得无用的东西”.

但现在,很少有人再谈这些无用的知识.在北大深圳汇丰商学院,5个学生代表跟对面的许知远对谈.这场对话在第一个小时后就陷入了困局,许知远的脸涨得通红,语速越来越快.他生气了o

“刚刚所有的问题,我看不到你们自己.我感觉我在跟一群网民说话.北大学生关心俞飞鸿那期节目,关心这样一个被网络扭曲化的语言环境带来的问题,你怎么关心这些呢?你们从网上带来的那些社会情绪问题,那就不是个体声音,也不是北大精英代表的声音了o”

“我不想被人认为是精英.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精英.”一个男生这样回答.

这彻底把许知远气到了.“那你来北大做什么呢?”

“我觉得您说到的精英,改变时代的责任和使命感,不仅北大学生,每个人只要年轻都有.只是对于现在年轻人改变世界的方式,或者说是我们的精英化,我们的做事方式,您不是很能理解.我们做事方式不那么尖锐,有时候也不会像您表达这么直白.”

这不能说服许知远.他并不认为自己不了解年轻一代,“你们非常好理解啊”,“被一些基本的人生渴望所驱动着,就是这些东西嘛”.想象以外的现场状况让他陷于持续的焦躁不安,对话全场两个半小时,他—直在讲自己的观点,直到结束都没想起来,他本来是要去跟青年对话,去听听他们的声音.

反省

2017年末的一个傍晚,许知远用了两个词形容自己的缺点,一个是浅薄,一个是轻浮.

许知远定义的浅薄,是热衷感性认识,不够深刻.相比之下,轻浮是更严重的问题,“我对做出批评的姿态感兴趣,对批评对象并不是真的感兴趣.”

很长_段时间里,许知远对具体的现场不感兴趣,一切都是“从丰挺卧排’’,只有在那里,伟大才会诞生.

2004年5月,阿拉法特病危,在巴勒斯坦首都拉姆安拉,街头燃烧着轮胎,亢奋的青年打着标语游行.历史正在眼前发生,就在现场的许知远却站在电线杆底下´读一份酒店里拿出来的《纽约时报》.

当时的他这样解释,“阅读是一种逃避.真实而巨大的纽约、悬而未决的拉姆安拉,都令我茫然无措,甚至心生恐惧,而书籍、报纸提供秩序、节奏与边界,多么惊心动魄、不可理喻的事件都在页边终止,只要跳过几页,就掌握了历史的结果.”

从书本到书本的状态,终于在无数次重复后失效了.用词越来越重复,论据越来越相似,连批评的观点都开始雷同,充满了“许知远式的忧伤”,这让渴望伟大的作家感到焦躁.

奥运会的前一年,他决定离开北京,穿行中国,“对我来说最大的改变,是让我从书本的世界进入到更现实的一个世界…..我开始逼迫自己去观察真实的世界.”许知远说道.

在深圳采访时,许知远去了市郊的工厂.下了晚班的女工们聚在工厂外的小花园,和着强烈的鼓点节奏跳广场舞.女工身上的具体故事,承载着这个时代的种种信息,这也是许知远很想了解的真实.

然而,在这样的现场,他没说话.远远观望了好一会儿跳舞的女工后,他走到距离广场最远的大排档,坐下点了瓶啤酒.他拒绝去广场舞那边搭讪,“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是一个非常害羞、内心羞涩的人.要是我能做到这些,我早就红了!”

最后,工作人员四散在广场上,试着跟许知远聊聊.在等待的短暂时间,许知远突然说话:“中国有很多记者有原生态崇拜,我没有.他们以为每一个原生态的中国街头,都有完全不同的故事,我不这么认为.”

这就是重回现场的许知远.他并没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沟通,也没那么珍视具体世界的复杂性.但对于习惯想象意义的许知远来说,他去了现场,这已经算得上—点改变.

更大的改变在于,在不写梁启超的休息日,许知远开始记笔记,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感受抒发,里面出现了更多具体的面孔.他去了大火后的聚福缘,也到已然空无_人的新建村转了转.诸如此类的现实是今天的许知远关注的素材,而它们都是一个更年轻的许知远不会在意的瞬间.

“这本书(《梁启超传》)让我变成一个非常practical的人,过去很多年轻人的妄想,现在变成很具体的事情.我现在不太讲那些大词了’我要寻找无数个细节去构筑这个东西.”许知远说,“知道自己有很多局限性,反正也实现不了,那就尽量在能实现的范畴里做得更好—点,就没那么多内心的纠结了o”

他常常自己打车去新闻现场,在天津爆炸后,在北京的雾霾中,在拆了招牌的街头.很多时候,在那些时政社会记者放弃报道的地方,还能看到留在现场的许知远.

旅行,音乐,和酒

41岁这一年,许知远的单向空间终于赢利了o

然而,追寻伟大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买下《纽约书评》的梦想越来越远了,他没有成为~个像埃德蒙·威尔逊那样的人.

纯粹的伟大开始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他开始拥抱之前认为庸俗、无聊、烦人的东西,比如美食和旅行的娱乐节目.“思想成就我仍然渴望,但它不是我唯一的渴望了o”他说,现在生活的乐趣来自旅行、音乐、和酒, “就这些,还能有什么事啊?”

不过,那个追寻伟大的愿望依然会在每个傍晚5点到来.那种久违的Burning的感觉,会在写完《梁启超传》序言的午夜重回这个作家身上.不过,这事并没准儿.如果赶上作家先生犯懒拖稿,或者喝多了,也可能一整晚上都不会出现.

许知远所写的这个梁启超故事,偶尔会让人产生错觉,似乎正在阅读的是作者本人的经历—一一个少年得志的年轻人,因为学识早早卷入了历史变革.他突然成为京城一家报纸的主笔,一时挥毫天下,没人管的时候多写点,御使要参他的时候,就稍微老实一阵子.

在文字中复活的粱启超不再说慷慨激昂的茧命大道理,他活在一个个非常具体又充满人J隋味的细节里.进京赶考的那一年,这个来自广东的年轻人喜欢去哪里逛店、在哪儿吃饭.遇到康有为的他备受冲击,就像是 “一个在补习班学考试的人,突然碰到了罗振宇”,人人都在说革命、变局,就像是现在时髦的人都爱大谈一番AI和ICO.

许知远络于成了五环内甚至全北京最特别的一个创业者.他自由、散漫,“满脑子无根据的天马行空”.在单向空间,员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会.比较准确的答案是,“许老师想起来的时候”.

“许知远给我的感觉就是,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发生变化,包括对他热爱的东西一以贯之的,还有对他不喜欢的东西一以贯之的鄙视.”于威说.41岁的许知远,依然每天保持蓬勃的创作力,他还是常常突然拿本书,把正在楼上办公的于威拉下来,兴奋地描述新的写作计划,像是—场无穷尽的新想法发布会.

“我觉得老许是一个特别幸福的人,很容易被真正的思想的光芒照耀和打动,每天80%的时间都是被这些占据的.他是很难被我们所说的的现实生活侵入的人吧.”于威说,“所以有时候就会觉得你们这太可笑了´他活得比谁都美啊,而且人家也不缺钱,从来没有活过那种穷酸和窘迫的生活.”

现在他的书能够以精装本的形态出现,“享受一名中老年作家的待遇”.虽然偶尔还是会做—下梦,期望自己的书能“卖得像周杰伦的唱片那么多”.冬天冷得不愿动笔的时候,和书店里的猫一起窝在暖气旁的沙发里发呆、思考、想下一个选题.

“如果说我们的工作有一些益处的话,我觉得是在世俗意义上让人们意识到,原来这样遵循传统方式,依然可以生存的,而且过得还不错.”许知远将这种意义定义为‘‘无用的价值”,“能不能在一个充满这么多钢筋混凝土,这么多信息的焦虑之中,有一些小小的独立空间,大家在这里能够阅读海明威,听莫扎特,谈论那些非常不实用的东西.”

当然,偶尔还是要反抗-下的.虽然坚持“不看评论,不作解释”,许知远还是在隔天专门发来了信息,那是在傍晚写作时间发来的一大串理性回应,“解释—吓‘我的不喜欢解释,因为我身上有一种对现实的疏离感,现实对我没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一种对更恒定的价值的渴望…一”

那么,这种更恒定的价值,找到了吗?

“在找啊!”他马上又回到了不耐烦,“这不得找一辈子吗”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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