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丙方面硕士学位毕业论文范文 和韦力:丁丙:勇救文澜藏归江南类在职研究生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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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力:丁丙:勇救文澜藏归江南

在中国藏书史上,到了清晚期,以晚清四大藏书楼最具名气,而丁申、丁丙兄弟就是八千卷楼的主人,此藏书楼即为晚清四大藏书楼之一.相比较而言,另外三大藏书楼藏书量均在十万卷以上,而为什么丁氏兄弟之藏书楼仅以八千卷就成为了四大藏书楼之一?其实这个堂号要追溯到丁家的先祖那里.

丁家祖籍绍兴,其家原本经营布业,到顺治年间,丁家迁移到了杭州,而后在此继续做生意,其家中买卖做得很红火,渐渐成为了杭州的富户大家.丁氏兄弟二人的祖父名叫丁国典,此人富而好雅,他知道北宋时的先祖曾藏有八千卷典籍,于是他也开始在经商之余购买书籍,而后将自己的堂号起名为“八千卷楼”,以此来表示不忘祖先.丁国典的儿子丁英也有藏书之好,其接过了父亲的所藏,而后继续购买.胡凤丹在《嘉惠堂藏书目》序言中说:“尝往来齐、楚、燕、赵间,遇秘籍,辄以归,插架渐富.”丁英花了大笔的银两,最终将藏书量扩大到几万卷.到其晚年,丁英说:“吾聚书不多,虽不能读,必有好学者为吾子孙矣.”他的爱好果真传导给了两个儿子.

可惜丁家上两代所聚之书毁于太平天国战火.清咸丰十一年,太平军忠王李秀成率部攻打浙江,在当年年底攻破杭州城.浙江巡抚王有龄、将军瑞昌均战死,杭州城内一片混乱,丁氏兄弟逃到城外去避难,而随身携带者仅是一部《周易本义》,八千卷楼所藏全部被焚毁.

兄弟二人出城后却相互走散,于是丁丙出外寻找哥哥,但他在寻找途中却遇到了意外的事情.俞樾在《春在堂杂文六编》中写道:

至陶堰见其题壁字,始知其在留下,乃往从之.即于留下设肆鬻米,访求亲串之自城出者.留下市中卖物,率以字纸包裹,取视皆《四库》书也.惊曰:“文澜阁书得无零落在此乎?”随地捡拾,得数十大册.

那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相互走散后,寻找真不容易,但丁申却想办法在某墙壁上题字,以便让丁丙知道他的下落.果真,墙所题字被丁丙看到了,于是他就按照墙上留下来的信息前往“留下”去找哥哥.来到“留下”后,丁丙不忘救济逃难的人群,然而他在这里买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了当地包物之纸用的都是文澜阁《四库全书》,看到此物让丁丙明白文澜阁看来已经被毁,于是乎,他就沿街寻找,竟然得到了十几册库书.

文澜阁《四库全书》乃是杭州文人的骄傲,因为在乾隆年间,正是浙江的很多商人共同捐资才完成了这部大书,此书的失散当然让丁丙很伤心,于是他找到哥哥丁申后与之商议,决定冒风险去抢救《四库全书》.

那时正是战乱时代,他们的决定当然冒着极大的风险,但他们觉得即便如此也要做这件事.于是,他们从家丁中选出了一些身体强壮、胆大心细者,趁着月色,翻山越岭,进入了杭州城,而后找到了已经被废的文澜阁.这些人摸黑到处寻找,然后再乘着夜色避开太平军的岗哨,把这些书背到了西溪风木庵,因为这里有兄弟二人父亲的殡宫,而找回的《四库全书》就暂存于殡宫之内.这样的活动进行了多次,终于抢救出几千册《四库全书》.

一个月后,因为战争的紧急,丁氏兄弟将抢救出来的书到处转移.俞樾又在其文中写道:

因自绍兴至定海,而上海,而如皋,仓皇奔走.犹托书贾周姓者,间道至杭州,购求书籍,其装订成本者十之一,余则束以巨縆,每束高二尺许,共得八百束,皆载之至沪.

这个过程想一想是何等的惊险,但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丁氏兄弟仍然继续抢救《四库全书》,他们托一位周姓书商偷偷地来到杭州继续购买《四库全书》.经过他们的艰苦努力,总计买到了八百多捆库书,而后经过清点,总计有8600多册.到了同治年间,战争平息,兄弟二人继续出资收购散失的库书,而后他们又买到了三百多册.

丁氏兄弟冒险所进行的文献抢救,陶济在《以国为重 以私济公——新论丁丙八千卷楼藏书文化近代化的价值取向》一文中,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丁丙通过他的好友、时任杭州知府的薛时雨,把存书及其编目暂存杭州府学内的尊经阁.丁丙不仅出任主管董事,而且投入维护费用.他专门聘请原文澜阁管理人整编残存库书,同时继续坚持不懈地寻求和搜购文澜阁《四库全书》.幸存库书总数多达9600本.丁氏兄弟惊人地创造了民间藏书家和藏书楼空前绝后的历史奇迹.

虽然有这么大的成果,但是这9600多册抢救出的《四库全书》其实仅是原阁所藏的四分之一,想要恢复此阁原有的规模,对于所缺之书进行补抄是唯一的办法.光绪初年,浙江巡抚谭钟麟从鲍廷博的后人手中买到了当年乾隆皇帝赏给知不足斋的那部《古今图书集成》,谭将此书捐给了文澜阁.光绪六年,丁丙找谭钟麟商议重新修建文澜阁,此阁盖成后,接下来的一个大工程就是要补抄所缺之书,于是谭钟麟拨出了一笔款,他命丁丙来组建抄补局,此局专设100多人来补抄阁中所缺之书.此局用了七年的时间,基本上将所缺之书补齐了成.

为什么没能将所缺之本一次性补齐呢?这是因为有些书他们找不到底本,但当时北四阁所藏之书还在.而为什么不用其中一个底本来补配呢?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其实在那个时代要想看到皇家所藏之书,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2004年第四期的《文献》季刊上载有张廷银先生《晚清藏书家丁丙致袁昶手札》一文,文中称,丁丙致袁昶手札总计11通,原件藏在国家图书馆,而这11通手札中有几处谈到了补抄《四库全书》之事.丁丙在第9通中称:此间钞补阁书,本年截止,可得二千种,尚短千五百种,现有底本者一千余种,待访者尚须四百五十种.木天清秘底册,闻亦不全;大内势难请录;或谓热河行在尚存一分,咨请补写,似在可行.惟愿海内止戈,庶可润色鸿业.惟执事有以教之.

此通手札未落年款,张廷银经过一番推算,认定该札的写作时间在光绪十年左右,而到此时还有一千多种底本未找到.丁丙在信中说,翰林所存的四库底本已经不全,宫内所藏的文渊阁《四库全书》无法看得到,他只能寄希望于热河所藏的文津阁《四库全书》,但最终他的这个愿望也未能在其生前实现.为此,张廷银在文中评价说:函中,丁丙再次提到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并称除非向热河文津阁求助,否则难以得全.这再一次表明了他在万般无奈之中对文津阁所寄予的深切希望.但不知什么原因,丁丙说此议虽为善策,但自己万不能做到,只能留待他人来完成.

既然底本如此难求,为了能够将补抄之事进行下去,丁氏兄弟想出了另外的办法,那就是从市面上收购底本.可能当时的拨款中没有这个费用,故而兄弟二人只好靠自费来购买.丁氏后人丁立诚在《致缪荃孙函》中称:

先君既有钞补《全书》之志,于是与先叔或买或钞,按简明之目,但求其卷帙之符合,不暇计刊钞之精否,凡遇宋元旧钞,校雠秘册,交臂失之者屡矣.约计敝藏虽至三十万卷有奇,而欲求此中之善本,千百中不得什一.自钞补《全书》事竣,先君与先叔乃稍自讲求善本.

为了能够买到更多的底本,丁氏兄弟大量地买普本,而不买宋元善本,这种购买结果使得丁家的藏书很快超过了30万卷,但这些书中的善本数量却占不到十分之一,等到补抄《四库全书》之事完工之后,兄弟二人才觉得藏书中还是应当有一些好书在,于是到此时他们才开始购买善本.

前面提到八千卷楼原有的藏书除一部书外,余下的全部毁于战火,战争平定之后,兄弟二人并没有忙着收拾家园补充藏书,而是拿出了大笔的银两用于购买补抄的底本.这样大公无私的行为令人敬佩.其实丁家兄弟的善举并不单纯在于补抄《四库全书》这件事上,他们在以往也做过很多公益性的善举.《天一阁文丛》第十辑载有万蔚萍《藏书事业与社会事业交互联动的革故鼎新——论丁丙及其八千卷楼的再一历史性杰出贡献》一文,文中有如下一个段落:

丁丙积极投入大量的智力、精力、财力、物力,始终奋发并且持之以恒地倡议和推进各类社会公共事业.他先后或协同、或参与、或主持、或监理;或分管西湖疏浚工程、临平湖疏浚工程、海昌堤坝重修扩建工程;断桥、岳庙、钱王祠、苏公祠、白公祠、柳浪闻莺亭、于公祠、郭孝童墓、龙井胡公墓、吴山阮公祠、孤山六一泉、湖心亭等西湖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重建修复工程;诂经精舍、崇文书院、敷文书院等民办文化教育机构重修扩建工程;庆春桥、宝善桥、横河桥等市政基础设施重建修复工程.他还创办或扩大牛痘局、粥厂、栖流所、接婴所、恤灾所等公共慈善组织和实体.他既与杭州首富、红顶商人胡雪岩共同创办10多条船舶的钱江义渡局,无偿提供钱塘江摆渡服务,又与时任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的左宗棠共同创办医药局.医药局每天治疗患者1000多人,无偿为社会公众提供防疫服务,向贫病交迫的患者施医施药施米施钱.其声名和功绩,绝不亚于胡雪岩的江南药王胡庆余堂.

做了这么多的公益事业,不知在那个时期有没有“丁善人”这样的雅称,因为他们除了修建市政工程之外,在文化方面也作出过贡献:

1869年,丁丙多方搜求、无偿赠送杭州府学旧藏流失的元代祭孔编钟,并且出资兴建元音亭保存.1883年,他又向杭州府学无偿赠送家藏文史典籍复本,并且出资整修讲学场所和生活设施.1809年,阮元在灵隐寺创建灵隐书藏,以收藏和刊刻佛教经典为主,后毁于太平天国战火.1885年,丁丙以巨资托人从日本购回日版《大藏经》,又集中家藏佛教经典,专门珍藏于花坞之眠云室,创建了花坞经藏.实际上,丁丙为重建复原灵隐书藏创造了条件、做好了准备.丁丙先后搜求获得北宋贝叶佛经和吴越涂金佛塔,都无偿送交灵隐寺珍藏.”(引文出处同前)

如前所言,丁氏兄弟为了补抄文澜阁《四库全书》,自费买了一大堆的底本,其总数达到了30多万卷,这是个令人吃惊的大数字.《四库全书》补抄完成之后,这些底本如何存放显然成了问题,于是丁丙决定在自家院中重新建起书楼,以此来藏这些所购之书.而后他在光绪十四年于杭州市内又建起了书楼.丁立中在《八千卷楼自记》中有着如下的描绘:

拓基于正修堂之西北隅,地凡二亩有奇,筑嘉惠堂五楹.堂之上为八千卷楼.堂之后室五楹,额曰“其书满家”.上为后八千卷楼.后辟一室于西,曰善本书室.楼曰小八千卷楼,楼三楹,中藏宋元刊本,约二百种有奇,明刊之精者,旧钞之佳者及著述稿本、校雠秘册,合计二千余种附储左右.若《四库》著录之书,则储八千卷楼,分排次第,悉遵《钦定简明目录》,综三千五百部,内待补者一百余部.复以钦定《图书集成》、钦定《全唐文》附其后,遵也.凡《四库》之附存者,已得一千五百余种,分藏于楼之两厢.至后八千卷楼所藏之书,皆《四库》所未收采者也,甲乙丙丁标其目,共得八千种有奇,有制艺、释藏、道书,下及传奇、小说,悉附藏之.计前后二楼,书橱凡一百六十,分类藏储.以后历年所得之书,皆因类而编入矣.

新建起的八千卷楼占地两亩多,楼下的堂号名为“嘉惠堂”,而楼上则是“八千卷楼”,第二进院落也是二层楼,其二楼为“后八千卷楼”,另外还有“小八千卷楼”.这几座楼总的藏书量有八千多种,想想这一组藏书楼看上去一定很宏大.可惜我在十几年前到原址探访时,已经仅剩下了一间小角落.去年,浙图的吴志坚主任带我再到原地探访时已经变得没有一点痕迹,眼前所见是一排排的居民楼,真可谓“风流云散”.

其实丁氏兄弟还有一个堂号,名叫“当归草堂”.2011年第一期的《文献》季刊上载有石祥先生所撰《静嘉堂文库藏写本〈当归草堂书目〉考》一文,此《目》现藏日本.因为此《目》中没有序跋,石祥经过一番考证,其认为此堂号的来由是:“当时丁氏身处上海,系因咸丰十一年太平军攻克杭州,丁氏家族离杭避难所致.之后丁氏暂居上海,直至同治三年春返杭.据此可推知,当归草堂这一室名应系丁氏于离杭流寓之际,为抒发乡思而创.”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推论,因为战争而让丁丙避难到了上海,虽然得到了暂时的安全,但他依然想念着杭州的家,其心情当然是“不如归去”.

藏了如此数量大的书,当然要进行编目,而八千卷楼的解题式目录,其名称为《善本书室藏书志》,此书志的编者署名为“丁丙”,然而有可能是出自孙峻之手.对于这一点,孙峻在《善本书室藏书志叙》中说:

挚友松生丁丈过敝庐,见而语家君曰:“此子年未成童,即好簿录,异日其助吾欤.”光绪己卯重建文澜阁,丈出所藏之本与寇乱时所搜阁本缮成二目,命考其异同,识其存佚.有库书非而藏本完善者,库书传录于近代而藏本为宋元所椠或旧钞精校者,一经标注,动为丈所激赏,繇是八千卷楼所藏无不目而心维也.乙未春,丈有善本藏书志之作,约峻辰集酉散,撰解题二十部.峻常登楼择其尤者六七十种供三日之编纂,每晨趣正修堂,丈危坐以待,及开卷检阅,靡不参伍错综,博引旁征,峻述之而丈书之,阅三年毕事.丈欲重加覆审,而病已甚矣.

对于孙峻的这段话,石祥认为:“可以断定丁《志》是丁丙与孙峻合撰的,当然孙峻可能撰写了大部分初稿,是以丁氏默认了孙峻‘峻述之而丈书之’的说法,任其在《八千卷楼书目叙》中提出.”(《杭州丁氏八千卷楼书室新考》)

且不管该《书志》是孙峻独撰还是与丁丙合撰,但丁丙在此《志》的跋语中说过一段著名的论断:

一曰旧刻.宋元遗刊,日远日,幸传至今,固宜球圜视之.二曰精本.宋氏一朝自万历后,剞劂固属草草,然追溯嘉靖以前,刻书多翻宋椠,正统、成化,刻印尤精,孤本,所在皆是.今搜集自洪武迄嘉靖,萃其遗帙,择其最佳者,甄别而取之;万历以后,间附数部,要皆雕刻既工、世鲜传本者,始行入录.三曰旧钞.前明姑苏丛书堂吴氏、四明天一阁范氏,二家之书,半系钞本.至国朝小山堂赵氏、知不足斋鲍氏、振绮堂汪氏,多影钞宋元精本,笔墨精妙,远过明钞.寒家储藏将及万卷,择其尤异,始著于编.四曰旧校.校勘之学,至乾嘉而极精.出仁和卢抱经、吴县黄荛圃、阳湖孙渊如之手者,尤雠校精审.他如冯己苍、钱保赤、段茂堂、阮文达诸家手校之书,朱墨烂然,为艺林至宝.补脱文、正误字,有功后学不浅.荟萃珍藏,如与诸君子面相质也.

丁丙的这段话表明了他的善本观,他所认为的善本有四项内容,即旧刻、精本、旧抄、旧校.对于丁丙的这个善本观,毛春翔在《古书版本常谈》中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丁氏四例,略,而特标旧校,于精本,特指明刊,实较张氏所标三义,更为精到.似可包括在精本之内,不必另立一帜.肯定善本含义,我以为丁氏四例足以尽之.”

对于该《目》的学术价值,严佐之在《近三百年古籍目录举要》中引用了台湾目录版本学家昌彼得的一段评语:“这一善本标准一直沿用到民国年.1933年,国立北平图书馆出版的善本书目即依照此标准,并又编印《善本书目乙编》,以著录明万历以后的刻本及清初所刻而较罕见的版本.1947年江苏省国学图书馆出版的书目,在书名下分别注明甲或乙或不注.注甲字是依丁丙的善本标准,注乙字者则与《北平图书馆善目乙编》的标准略同,不注者是普通本.1956年台湾图书馆出版的善本书目,亦沿其例分成甲、乙两编.到了1968年,台湾所出版的各大图书馆藏善本联合目录所采的标准又降低了一些,不再分为甲乙,凡是明亡一四年以前的刻本皆列入善本,再加上清初所刻而传世较少的版本.”

看来,民国年间公共图书馆的善本编目基本上是本照丁丙所说的四条标准.“解放以后,大陆各大图书馆的善本书目也基本如此.因编纂《全国古籍善本书目录》而引发的对善本涵义的学术讨论,众说纷纭而暂归一是,丁丙的标准仍是其理论基础.从这一意义上讲,刊载四条善本标准的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跋》和按此标准选编的《善本书室藏书志》,在清代目录学史上的作用和地位,就万万不能低估了.”(严佐之《近三百年古籍目录举要》)

此《目》编完后没有几年,丁丙就去世了.在其去世八年之后,也就是光绪三十三年,丁丙的后人因为经营私业失败而欠了一笔巨额的债,此后由主持来出卖丁家的财产赔偿欠款.当时的两江总督端方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就请缪荃孙到杭州跟丁家后人商谈,最终以七万五千两白银买下了八千卷的藏书,这批藏书奠定了江南图书馆所藏善本的基础.而今八千卷楼的所藏基本完好地保存在南京图书馆.这些年来,八千卷楼的抄本我仅得到了一部,看来其家散出之书确实很少.

此程的浙江寻访得到了浙江省图书馆善本部主任童圣江先生的大力协助,一同前往者还有北京的宗晓菊女士.昨夜杭州下起了大雨,直到凌晨也无停歇之意,既然已经制订好了计划,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堵车的程度超乎想象,每过一个路口都要等红绿灯变换多回,驶出城的时间竟然超过了两个小时.这个过程中,雨一直在不停地下,司机把收音机的音量开得很大,我的理解,他也同样很心烦.雨点敲打在车顶上,不停地嘣嘣响,而收音机内又不断地播放着夸张肉麻的广告,这两者交织在一起,搞得车内人的情绪都很低落,彼此间的沉默让人倍感压抑.我努力地动脑筋想着话题,可惜在这种景况下更加变得才思枯竭,于是只好沉默地听着外面的雨声.

前行的目的地是丁丙的墓址,关于其墓址的地点,我是从孔网上的几篇文章中得到的.2014年3月9日,余杭新闻网刊载有曹云所撰《闲林金筑山丁丙墓地考》一文,文中引用了《民国杭州府志· 冢墓》和《杭州丁氏家谱》所载:“候选主事丁申、江苏特用知县丁丙墓,并在闲林镇东茅草山金筑山.”看来,兄弟二人都葬在了金筑山.

而曹云也通过当地的朋友到现场寻找丁氏兄弟墓,其文中对于寻墓的过程有着如下的细致描写:

2013年11月7日上午,笔者约请闲林街道联荣村原村委会主任周上发引路,到钱江水泥厂(今西郊监狱)所在地丁家山踏勘.丁家山位于联荣村6组(6组土地范围包括茅草山、丁家山、棠岭一带).从闲林东路缸窑桥钱江水泥厂公交站向南拐入一条水泥路,大约一公里就到丁家山.仔细考察丁家山,是一座50多米的低矮小山包,它的东面有一座高约近200米的大山,大山北麓为茅草山,西北为丁家山.靠近中队营房的南围墙外侧,有一处宽广约五、六亩的山岙平地,在这方土地上就是丁丙墓地.现在长满了葛藤、杂树、野草,被挖掘过的痕迹宛然清楚.

周主任说,这里原本有好几座坟,是不是丁丙墓他也不清楚,以前规模很大,周围用大石块砌成圆坛,从路口上去有好几级石阶,还有石碑、石凳、供桌等.“文化大革命”之前,这里开办钱江果园,开荒种桃、梅、梨、杏,但坟墓还未挖掉.“”期间,“红卫兵”把坟墓当作“四旧”彻底毁坏,墓圈石、石碑、石桌等都用作建房、填路了.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丁丙墓.

2005年12月6日,浙江在线新闻网发有《杭州,不要遗忘丁丙》一文,文中对丁丙墓的情况有如下的描写:“丁氏兄弟曾为杭州历史文化作过一定贡献,他们的墓在哪里,一直为丁氏后人和一些市民所关注.”

丁仲存、丁云川在丁氏墓地坟亲(即守墓人)吴书田的曾孙、现年78岁的吴桐春老人带领下寻找丁丙的墓.从吴书田开始,吴家就给丁家看坟,到吴桐春这里已是第四代,吴桐春与丁家有很深的感情.他说,以后像他这样看坟的人很少了.

吴桐春带着他们来到了杭徽公路钱江水泥厂后面,他指了指半山腰的一块空地,说:“这里百分之百是丁丙墓.”据他介绍,墓已没有了,但还有一些墓砖等遗迹.在20世纪50年代时,一家单位为建果园把墓给平了.吴桐春曾前去向那家单位反映,但他当时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丁丙墓还是给毁了.

丁仲存说,作为后人,他们家境一般,对丁丙墓无力整修和保护.他建议,在建设历史文化名城的过程中,有关部门能否在丁丙墓原址上树块碑,让更多后人记住这两位杭州人的功绩.

由以上的这些文章可知,丁丙墓已经被毁,这些文中写出了具体的方位,故我也决定到原址去探看一番.

其实从地图上看,闲林镇距杭州市区并不远,如果以西湖作为起点,到闲林镇仅有17公里的路程.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竟然开了两个多小时,好在在镇内很快找到了西郊监狱.可能是为了留下一条通行道路,监狱分了两部分,从此路通过,两侧均是有着铁丝网的高高大墙.在雨幕下,穿行在这样的无人路上,让每个人的心境都有些别样.好在二百米后,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所见是一座大山.在雨水的浸泡下,眼前的山青翠欲滴,与监狱冷冰冰的灰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按照曹云的记载,这座山应当就是丁家山,而丁丙墓址就位于丁家山与监狱之间的平地上.前行的路正在施工,而左侧有一条上山的路,于是我请司机沿着此路向前走.走出几百米后,感觉越走越高,这一带应该不是丁丙墓址所在.然而山间的路很窄,司机无法掉头,只好继续前行.

在路边偶然看到了一个小岔口,让司机拐入此地,前行二百米,其尽头是一家石材加工厂,里面有两人正在工棚内干活儿.他们一抬头看到了我们的车,其也不言语,只是紧紧地盯着,以注目礼的方式看司机在这里艰难地掉头.童主任下车问此二人丁丙墓址所在,二人均摇头.但我觉得按照曹云所言,丁丙墓址应该还是在山脚之下,于是开行到了那里.

我在右手边的田地内慢慢探看,希望能够看到曹云所言的残石,可惜我的愿望一点都未能实现.在这片几亩大的田地上穿行而过,虽然雨小了很多,但是脚下的泥泞还是让人十分难行.这片空地上种着不少的蔬菜,我所熟识者就是成片的大蚕豆,鲁迅跟小伙伴们在大晚上看完社戏后去偷蚕豆,应当就是我眼前所见之物.考证这是不是鲁迅所说的蚕豆,显然跟丁丙墓无关.

展眼望去,在监狱管理楼前还有一块空地,然而此地与我探寻的这块空地隔着一条水渠,因为下雨的原因,渠内流水湍急,跃跃欲试一番,还是没把握飞跃过去,这让我有些沮丧,于是原路返回,重新走上大道,沿着正在修筑的道路向那块空地走去.因为道路的泥泞,我两次差点滑倒.

我边走边琢磨着到了空地上该如何拍照,因为拍监狱好像也是一件禁事,好在门前的岗亭朝着另一个方向,我的拍摄角度恰好不在士兵的视线之内.虽然这块空地上种着一些粗壮的树,但从修剪的程度看,乃是刚在此处种植不久者,而在这块空地上也同样没有看到任何的残石.

将这一带踏寻了一遍,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四人对此当然都有些沮丧,但已然是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接受.

而后开车前往闲林镇,找了一家土菜馆,想让自己换一下心情,可惜土菜馆已经停业,于是只好到旁边的快餐厅,每人来份快餐.这里的快餐做得还算入味,但这毕竟不是开行几个小时而来此的目的.虽然大家还是说笑着这里的饭菜与北方的不同,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今日不宜寻访”,只是黄历上好像没有这样的忌讳.

丁丙论文范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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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伟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