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关论文写作参考范文 跟老北京鄂文龙类毕业论文的格式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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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鄂文龙

早就想写写我敬重的鄂文龙先生,在旧时北京渐行渐远而引发的“乡愁”中,写写这位“老北京”或可聊以排遣乡愁.北京曾经最繁华的地方是王府井、前门、西单,除此还算热闹的地方也就是东四、西四、地安门、新街口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其他大多数地方安静、清悠,尤其那些绿树掩映下连绵成片望不到尽头的胡同更是悄无声息,偶尔走过一个行人,老远就能传来“踏踏”的脚步声.生活在小胡同、四合院的北京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世代过着他们闲适、平静、自尊、与世无争的生活.

现如今,已经天翻地覆大变样.变得那样急剧,那样眼花缭乱,那样猝不及防.到处是车流、人流、信息流,到处是高入云霄的摩天大厦,北京已经无处不繁华,无处不热闹,无处不熙熙攘攘、喧哗嘈杂,想找几处清静的地方几成奢望.更让北京人失落的是,想听到北京话,听到本来应该时时处处无不“顺理成章”地回荡着的“乡音”已经很难,无论在公交车、地铁、餐馆、超市等公共场所,北京话几成绝响,灌入耳中的是各地同胞五彩缤纷的方言,悦耳确实悦耳,但华彩乐章中唯独缺少北京人的乡音,毕竟是个遗憾.偶或听到京腔京韵,那一刹那,笔者必定或驻足或回首, 捕捉声音的来源,那份欣慰,那份亲切,那份“他乡”遇知音的感慨真是一言难尽!

笔者早已跨过老年的门槛,确实老了.老了容易守旧、怀旧,甚至抱残守缺,不思进取,一切都是旧的好.这些我都明白,而且常常反思、自省.但明白归明白,却阻止不了笔者的“乡愁”,阻止不了对逝去岁月的怀恋.怀恋常常需要“参照物”,需要“具象”的东西.在旧时痕迹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幸运的是笔者周围还有一些“老北京”,在某种程度上由于他们的存在弥补了这种缺憾.

听着他们对旧时北京的回忆,对现实北京的评判,天真、忘情地嬉笑怒骂、臧否人物,伴随着娓娓道来的纯正乡音,真是难得的精神享受和慰藉,“稀释”了笔者的多少乡愁.鄂文龙先生就是这些人中之一.

鄂文龙先生是蒙古族人.他本姓鄂齐科,鄂是汉姓.八百多年前,漠北蒙古草原的滚滚铁骑在成吉思汗的统帅下,呼啸着杀向中原.他的先祖公元1215 年随蒙古大军攻陷金国中都(今北京),鄂齐科氏先人从那时来到北京,迄今已八百余年.这个家族几十代在北京繁衍生息,从元到明到清,以至民国、新中国从未离开过北京.这样的老,有多少人能比得过鄂文龙北京人之“老”?“老北京”对他是名实相符.

在攻入北京前,鄂文龙的先祖有九个叔伯兄弟,各个骁勇善战,他们随蒙古大军东征西伐,立下赫赫战功.攻北京时,一个兄弟阵亡,其他八个兄弟安然无恙.战事结束,八个兄弟由朝廷供奉,养老送终.鄂氏家族曾在北京东郊管庄有一处祖坟.当年松柏环绕,肃穆清寂,坟前有家庙,有一梁姓看坟人,几十年守护在那里.1957 年由于建设需要,地方政府刊登公告迁坟.鄂家的九座坟头一一挖开,其中一座墓穴没有尸骨,是衣冠冢,这也验证了家谱曾载明的一个先祖已阵亡的事实.遗憾的是历经解放后多次运动的动荡,特别是“”的浩劫,鄂氏家谱早已散失,许多事情只能凭着老人门的记忆口口相传.鄂家的祖居始终在东四一带,鄂文龙就出生在东四三条.

这是一个恪守传统、讲究礼数,且对“老北京”各种兴趣浓厚的家庭.鄂文龙的父亲通书画、京剧、历史掌故,交游广泛.他当年以票友身份参与名流云集的梨园公会,热心各项事物.他有8 位亲如手足的把兄弟,自己按年岁排序位居“老五”.老大是京剧名家、人称“猴王”的李万春.他曾受过末代“皇叔”载涛亲传.李万春生前常说:“涛七爷是我老师,我演的《闹天宫》是在王府一招一式跟载涛先生学的.演孙悟空的十字诀:龙身、鸡腿、鹰眼、收肚、贯顶就是来自他的传授.”

老三于斌安也是京剧名家,这个二路武生也曾经红极一时.老九梁慧超也是京剧名家,在大武生行当叫得很响,解放后,为支援京剧事业,先调宁夏,后辗转多地,最终落脚江苏,当了南京京剧院院长.其他几位把兄弟多为买卖人.但他们的共同爱好是京剧,是京剧将他们聚到一起,这种友谊维系终生.有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父亲,小鄂文龙自然受到感染和浸润.他随父母经常出入戏园子,每每流连于广和、吉祥、天乐、长安大戏院,对武戏《十八罗汉收鹏成》、《真假美猴王》、《云罗山》……早已烂熟于心.随着年岁稍长,对文戏《生死恨》、《玉堂春》、《孔雀东南飞》……更是痴爱有加.肚子里装的戏多了,难以抑制地要唱出,要表现,他竟然唱得有板有眼、惟妙惟肖.但有一次一位父亲的老朋友来看望鄂文龙的父亲,他是有名的琴师,这位琴师即兴操琴.二胡琴声一会儿如骏马奔腾,一会儿如瀑布飞泄,一会儿如泣如诉,美妙的琴声吸引了少年鄂文龙,他惊异于二胡的魅力,由于这个机缘,他将对京剧更大的兴趣投向操琴.

鄂文龙小学四年级时开始学民乐二胡,这期间拜金雨园为师.这是一位有皇族血统、造诣颇深,十分严格的老师.这位启蒙老师给鄂文龙打下了良好基础,开启了他学琴、操琴由琴伴随终生的世界.

父亲的把兄弟三哥于斌安喜欢鄂文龙这个侄子,更关注这个京剧“苗子”.他建议侄子还是学京剧二胡比较好,这更与京剧密不可分.拉得好更能显示其京剧的魅力;加之鄂文龙对京剧的依恋,他放弃民乐二胡,改学京剧二胡.在三大爷于斌安的陪伴引荐下,鄂文龙遍访京剧名家:程派名家新艳秋、京剧大师张君秋的琴师何顺信、张似云、京剧界前辈琴师王斌……许多琴师家都曾留下伯侄爷俩的足迹,鄂文龙22 岁那年,终于拜在王斌先生门下.在王斌老师的调教下,鄂文龙的琴艺提高很快,对他喜爱、百看不厌的《借东风》《望江亭》《空城计》《甘露寺》……拉得日臻完美,如行云流水,得到师傅的首肯.

鄂文龙在青年时代的琴艺如果从事专业已没问题.但阴错阳差,他与专业操琴失之交臂.其实,这倒符合他的性格:尽管早达到“专业”水准,但他从来没给自己设定目标,对京剧痴迷归痴迷,还是抱着“玩”的心态业余“玩琴”,这更自由,更潇洒,更由着心性.

几十年来,二胡始终伴随着鄂文龙,成为他的“标配”.他抚弄琴弓,或自娱自乐;或与各色“琴友”琴瑟齐鸣,交相辉映;或参加各种演出,得奖无数,享受着鲜花和掌声,体味着京剧无与伦比的魅力!

京剧、二胡是鄂文龙人生最爱.他兴趣广泛,凡是老北京的嗜好,他无不涉猎,像文玩、鸣虫、饮酒同样占据着他的时间和精力,丰富着他的生活.他的身影不时出现在潘家园、报国寺,他是那里的常客.每有斩获,他必在朋友门面前“显摆”,与老友同乐.那种童心,那种纯真,表现的淋漓尽致,毫无遮掩—谁能想到,这是一位早过“古稀之年”的老者!

他常常和老友们聚餐,其实是饮酒作乐.在“对酒 当歌”中,大家谈京剧,谈足球,谈旧京风物,谈故人,谈今日北京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对“永恒的话题”常说常新酒酣耳热之际,每每还会有激烈的争辩.这时的鄂文龙,必定情绪激昂,言词犀利,以不可辨驳的“理由”使对方甘拜下风,哑口无言.当酒喝到兴头上,鄂文龙从来是当仁不让,他表现的那份豪爽,那份“英雄气概”,让人钦佩,也让人联想:在鄂文龙儒雅外表的背后,包裹着一颗热血奔腾的心,那是他先人的基因在他身上的反映,这种京城文化和“英雄印迹”造就了鄂文龙先生,使他成为老北京的典型.

近八十岁的年龄,鄂文龙精力还那样旺盛,除上述那些”活动”,他还时常到电台举办讲座,讲京剧,讲旧京风物,讲民俗,讲传统,做这件事,既受到听众的欢迎,也得到了个人精神的满足.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夫人不仅在京剧与他是“同道”,在其他许多方面也是夫唱妇随.她早年毕业于女一中(现161中学)这所名校,她是女一中的才女.现在,除了也在电台举办讲座外,还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更是热心公益事业,每日奔波.累,肯定是累,但她坦言:在公益事业这个洪流中,我只是一滴水,但我看到公益事业惠及千千万万的人,也有我这“一滴水”

的贡献,我得到最大的精神满足!这真是“累,而快乐着!”鄂文龙有个侄子,是知名篆刻家.他从小深受叔父的影响,成年后在他的方寸天地艺术创造中,那份大气、灵动也不无叔父精神的滋养.

“古都风貌”,自然不能少了“以人民为本”的原住民,老北京人的存在也就愈发显得弥足珍贵,是古都不可或缺的人文基础.但老北京并不意味着守旧、陈腐,死抱着逝去的东西不放.随着岁月的推移,随着时代洪流的冲击,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其实鄂文龙先生除了保有北京人诸多传统外,也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人,他对电脑,互联网的熟练掌握就是标志之一.

祝愿我们的兄长鄂文龙永葆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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