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类有关硕士论文范文 与我爱北京天安门类论文范文

本论文是一篇免费优秀的关于北京论文范文资料,可用于相关论文写作参考。

我爱北京天安门

◎李佩伦(回族)

每逢周日必定和同班的龚学谦、田慧德去天安门玩一下午.当时是在崇文门外磁器口与三里河之间的东八角小学读五年级.龚学谦是京剧老旦行当的开创者龚云甫的孙子,虽然我从小爱听京戏,但对老旦最无兴趣.听学谦讲他爷爷的故事,才对这位为老旦行当开宗立派者,有了好感.

田慧德家里有钱,养了一只大绵羊,当他的宠物.对田慧德的亲近之情,是因为能和他的白绵羊近距离接触.我喜欢它,是因为我是回民,对羊有一种近于宗教情感的泛化.羊,却极不喜欢我,有几次,它低头冲我跑来,要不是我爬上了树,或闪躲及时,那对犄角,会撞我个仰面朝天.细想,我爱羊,是对羊肉的痴迷,怪不得它对我毫无友善.

我们1941年考入东八角小学一年级.第一天上课,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叫着人名,告诉我在几行第几个座位.然后,走进教室,按规矩面对黑板上边那个穿着戏台行头的老头画像鞠躬之后,才能归位.老师说,这位老人是圣人.我心目中的圣人是穆罕默德,怎么这个中国老头也是圣人?后来才得知他是孔圣人.小小年纪最听话,既然是圣人,我每次鞠躬九十度,虔敬之情,颇为惹眼,为此我当上了班长,一当六年.

我们虽是五年级的小屁孩,彼此,以老字冠于姓氏之前.好像成了惯例.每当周日下午,我和老龚、老田大多约定在校门口见面,同去天安门前钓鱼.一般老龚托着一个洗脸盆,我拎着长绳系着的一个罐头盒,老田要准备钓鱼竿和诱饵.

那时候北平的天空,除了阴雨天,总是蓝蓝的.脚下多是土路.所谓无风三尺土,下雨满街泥.那绝对是糟改,或夸张过度.

从东八角胡同穿过草厂九条就是鲜鱼口大街,它和最有名的大栅栏大街隔着前门大街相对.鲜鱼口街两边店铺林立,路南有个商店门口惹人注目.它以一个憨态可掬的石头黑猴,在石桩上盘坐以招揽顾客.我们每次走过必定驻足.我和老龚爱摸它的脸,揪揪它的耳朵.而老田偏爱挑逗地用手触摸猴的禁区.有一次,一位大妈,对老田的不轨看个正着,一脸怒气地骂我们:小孩崽子手欠,不学好.骂得我们三人扭身便跑.事后,我还挺得意:幸亏这位大妈不知道我是班长,不然得多栽面啊.

出了鲜鱼口就是前门大街,北行穿过了有名的前门五牌楼,一眼望见高耸的前门楼子上挂着的蒋委员长的戎装巨照.日本才投降不久,还没预见到,他就是后来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蒋该死.因而,路人大多立定之后,深鞠一躬.我们仨,拜见孔圣人已成习惯,见到委员长,很自然地学着大人们深施一礼.我们边往前行,还回望着高高在上的“领袖”,倒不是用情过专,而是觉得委员长一直在目送着我们远去.觉得挺逗的.

穿过广场到达了目的地——天安门前.天安门右边是中山公园.左边是太庙,解放后改称劳动人民文化宫.它与中山公园相比,冷清,空旷.听说这儿是皇上家停灵的地方,黄昏后,少有人烟,还有点阴森的鬼气.

游客稀少的缘故,却也为另类人等大开了方便之门.进进出出的多是成双配对的各色男女.街坊二拴子是开茶馆的,曾当着我妈面嘱咐我,佩伦,你不能去太庙,那地方……嘿!他说着头一歪,嘴一撇.眼神里有那么一种怪怪的目光.

其实,对太庙我早有耳闻.那是我们胡同几个坏小子最爱去的地方.他们说看天桥八大怪之一的大金牙的拉洋片,最值得看的是八大片中最后一片.在太庙的树林子里看到的景致,比大金牙的最后一大片,是更开眼的稀罕儿.门票便宜,花钱不多,又都是真人……这几位大哥哥他们挤眉弄眼儿的……

我们选择在太庙这边钓鱼,所稀罕的正是这儿进进出出的游人少,对垂钓少些干扰.他俩赶忙准备垂钓事宜.我的任务,用罐头盒汲水把洗脸盆装满,准备存放因贪吃上钩的傻呆们.

老田收拾鱼竿,我和老龚到太庙红墙根的杂草底下挖蚯蚓.有七八条足够我们玩一下午的.老田接过一条蚯蚓掐下一小段,装在鱼钩上,全然不顾蚯蚓身形寸断的痛苦.大家只是全神贯注地望着钓线垂落的水面.

我们毫无杀伤无辜蚯蚓的罪恶感,只是在莫名的冲动中,屏住呼吸,超前体验着几十年后,每次“运动”中的“愿者上钩”“追杀穷寇”.

有行人走过,对我们多是视而不见.只是巡逻的走来,有时轻声地问一声:仨傻闷得儿,钓上几条了?我用手敲盆予以示意压言.说,你这小子,敲盆比我说话声大多了.我梗着脖子不服气.轻轻拧了一下我发僵的脖子,甩下一句,转身而去:这傻爷们,岁数不大,脾气不小.

这一天比较幸运,钓上两条.都不足三寸,却也满足了垂钓的享受.把鱼食都扔进水里,才发现有不少半尺长的大鱼,看着它们的拼命夺食,也是一乐.又觉得老鱼们还是挺精的.有钩的鱼食它远远睄着,没钩的它一马当先.姜是老的辣,这俏皮话在这儿也居然用得上.

初中二年级时,我以此为例解读“饕餮”一词,很让语文老师夸我有才.其实,我有个小字典,恰是老师把这个词写上黑板时,我翻个正着.

回家路上,我们仨人轮流抱着有半盆水的洗脸盆穿过大街走小巷, 嘴里唱着: 楞里个儿楞里个儿楞里个儿楞…… 比电影《马路天使》里的赵丹唱得还过瘾.

分手时,老龚老田非让我独享美味.

班长,官不大,却也有着多吃多占的优势.小毛孩子,虽初尝甜头,却也是官瘾的满足.万幸,迈出小学大门至今,只除了当过管十几个人的工会小组长之类,再没当过官,更没攀扯上“走资派”“狗贪官”让人骂娘,可算家门有幸.

及至成人,我读了清人高其佩的一首题画诗《浮萍虾蟹》,其中两句:几个瘦鱼荚萍里,直如宦海作人家.又一次与这儿时的垂钓挂上钩.为此,我为我的官运做到“班长”而庆幸.更以一生官未成瘾,毒气未能归心,颇为自得.

回到家去,把两条鱼放进水缸里放生.几个月后,有一天晚上,命案终于发生.大弟弟灌满水壶烧开水,误让两位鱼兄弟葬身开水壶中,为此我骂弟弟是杀人犯.直到晚年,我对这件命案仍是耿耿于怀,不是因为鱼死,而是对不起早逝的大弟弟.

我们常去天安门,嬉戏中的欢乐,沉静中的垂钓,不想看而又好奇地偷窥那些男女的挑逗的镜头,以及我们留在天安门里里外外的童心的放纵,至今难忘.在白石桥上追打;在天安门门洞里高歌流行歌曲《满场飞》;趴在石狮子的背上当马骑;在午门前,玩着皇帝降下圣旨,把奸臣推出午门斩首的游戏,似梦似幻,十分清晰.

有一次周日刚到太庙,一辆披红戴绿的马车自王府井那边驶来.老田灵机一动,他说,今儿个,咱们甭钓鱼了,到中南海怀仁堂去看集体结婚去.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这集体结婚,透着新鲜,我和老龚自然同意.把钓具放在桥栏杆底下,便追上马车,边看新媳妇,边向西行.仨人六条腿,赶不上马的四条腿,气喘吁吁地进了中南海到了怀仁堂,才让我们喘了一口气.

新式集体婚礼,又称文明结婚.我曾向街坊王大爷问过为什么叫文明结婚.他说,傻老爷们,文明就是自由恋爱,不让父母包办,先友后婚.好好念书,这档子事,你且着呢.

我记住了,文明结婚,就是先友后婚.可是我在怀仁堂却看到了另一番风景,颠覆了我心中先友后婚非包办的革命性.

怀仁堂里,拥挤嘈杂.我们挤到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等了好半天,才见司仪走上舞台.他一脸喜气,一口京腔,宣布婚礼开始.

台下,排排座位,个个笑脸,比能耐似的,使劲鼓掌.老田老龚也跟着起哄,巴掌拍得山响.听戏的时候,角儿在后台一叫板,台下必然鼓掌,这叫碰头好.那得是个角儿.对这帮子娶媳妇的也给个碰头好,我可不能凑这个热闹.

台下西洋音乐奏得山响,台上新人对对走出.个个浓粉重彩,几分羞涩,几分自得,携手并立于舞台之上.我问身边的大人,结婚怎么穿一身白色衣服,这不是孝服吗? 大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出一句:这儿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少调没教的!

挨了呲,我很不服.老龚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

我还为无故遭人抢白而气愤着.忽然一位大妈冲向舞台,把一对拉着手的新娘拽了出来,高声喊着,二铁头,这是你媳妇,她怎么跟那小子拉着手呀?

台下有人也喊那个张着巴掌不知所措的新郎, 你媳妇呢? 快把你媳妇找回来呀!

这时台上的两行队列,变得七零八落.有的新人坚定自信地拉紧手.也有新人互相攥着手,却审慎地对视起来.包括二铁头一共三对新人,经过一番辨析,终于在怀仁堂的婚礼台上,完璧归赵,各得其所.台上安静了,该乐的都乐了.可是台下仍是嘁嘁喳喳地没有消停.

这让我们三个人不仅捡了个乐,还捡了几块花纸包着的水果糖.虽然没在天安门前享受垂钓的悠然之乐,却在这场纷纷扰扰的文明结婚的婚礼上,捡了不少近乎听相声的乐和.重要的收获是懵懵懂懂的我,领略了一次对文明的解读.

我们回到天安门前,有几个小不点,正在用我们的家伙钓鱼玩,老田大喝一声,他们一哄而散.洗脸盆里干干的,自然没有一条鱼.

回家以后,我把亲见的怀仁堂里出现风波,在王大爷台前学舌,王大爷乐得前仰后合.他说,有些原本是家长包办,非要赶时髦,凑热闹.男女双方本来没什么接触.再这么一通描眉打鬓胡打扮,看不出了本模样,能不乱吗.幸亏那几个老娘儿们,发现及时,不然到了明天,那可就猴吃芥末翻了白眼了.

干吗翻白眼?我似懂似不懂.不敢再问下去.

1948年底,解放军大军把北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东单花园都成了临时机场.街坊们经常站在家门口仰头看见,自北而南的国民党的飞机呼啸而过.

老北平人,可能是近千年的帝都子民,最爱议论国家大事,成了习性.直到今天,出身老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依然固守传统.有人说,欲知国家事,北京坐出租.诚如是也.

解放前夕.华北剿总为了守住北平,对治安加强管制.北京人好侃大山,扯闲篇儿,嘴上缺少个把门的.我家门口就有个阁子,记得爱唱戏的高巡长,常嘱咐大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各位有话回家说去, 过路的, 什么人都有, 他们脑门子上可没刻上“ 儿”两个字.

二拴子他爹,走路一拐一拐的,平时少言寡语,有一天忽然直来直去地发了言:老年间多少辈子也赶不上个“改朝换代”.我打从记事起,这老北京打着民国旗号轮流坐庄,不知换了多少茬.瞧这架势这回该坐住江山了.有茶客指着墙上的帖子“莫谈国事”,二拴子爹理也不理,好像是个预言家颇为自信.

解放军的大炮声声震耳,我们南城的老百姓, 最关心前门楼子和天安门.幸喜, 没有一发炮弹落入城中.二拴子他爹说, , 这是拍桌子吓唬猫.八路军, 也舍不得把北平弄成破瓦寒窑不是.

1 9 4 9年初,我已是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和同班同学一起到久违的天安门,迎接亲人解放军.我们高举彩色小纸旗,欢迎这支只有耳闻的八路军.我们和天安门一起见证了这支多是农民气质的威武之师.

没过多久,在依旧白雪铺陈着黄琉璃瓦上的天安门前,我们踏着残雪,又送走了好像二十几天前才迎来的似是熟悉的面孔南下.和同学一起伴着庄严不语的士兵直到广安门外.那时心里有一种依依不舍的莫名的伤感,且又久久地挥之不去.两年后,有了《志愿军战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才一扫我天安门前唯有的一次小资的感伤.

大约十几年后,有首歌非常流行: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我儿时的天安门,给我留下了抹不掉的记忆是,非是为鱼而来的自由垂钓.更难忘怀的是在天安门前寻索到的无邪的童趣.俯在白石栏杆上,望着静静的清波,明知水深有限,却用深不可测自欺着.不过是几米宽的河床,却有着后来读诗词“东临碣石”的苍茫的奇思.小小年纪,人生体味有如一碗放了点白糖的清茶,淡淡甘苦,却其味无穷.真实与虚幻之间,在互动中更迭,沉积在心灵的味觉上,此生难忘.

老北京人的后代,曾经自由地嬉戏在皇家象征的天安门前.我行我素,唯我天性为上.我无限珍惜着那流动的时间,少变的空间,它曾是我幼小生命的一个摇篮.

晚年每忆童年“三老”嬉戏于天安门的种种情景,感慨良多.常以金人史肃的两句诗予以点评:物化能忘我,天游不用心.

1 9 1 9年,天安门前的“五四”狂飙,是良知的唤醒.那极端的“打倒孔家店”,是狂热“”自我文化颠覆的铺垫.天安门未必总是一个安字了得.但是天安,而后安人,安天下,这一历史的辩证法却在这里得到了充分论证.

1949年10月1日震撼世界的开国大典,2015年9月3日天下惊魂的大阅兵,这一文一武的演绎,揭开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新篇章.

天安门,在上个世纪的1949年10月1日,成为全人类永恒的记忆.举臂高呼: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天安门第一次在五千年的历史峰巅上,为中国人民向全人类发出了最自信的呐喊.从三皇五帝到历代王朝,一直匍匐在权力威吓下,却又有生生不息的百姓从此站立起来,自信地站到了全世界人民面前,惊醒一切亡魂,震慑一切魔鬼.

我很幸运.1949年10月1日.我们回民学院师生在广场东侧,只隔着长安街,直面天安门城楼,迎来了五千年华夏历史上最光辉的时刻.我一个15岁的初三学生娃,亲眼见到了走上主席台,在最近的距离听到了那震撼世界的最强音: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人的一生有无数的月、日留下的组合,让人没齿难忘.多少欢乐的生,多少燃烧的梦,多少撞入怀中的情,铭刻在我们倔强的生命里.然而,无情岁月或许稀释了它的鲜亮色彩.人事代谢或许荡平了它的硬朗棱角,命运乖奇或许按下了它的高昂头颅.变,是永恒的,不变的是永恒中的超然.而我们,芸芸众生中的我们,在变与不变中,分解出了真与伪、善与恶、美与丑,分辨清了理性裁决后的不同的“类”.

1949年10月1日.有谁能让它淡出记忆之外呢?这是一个中国人良知的底线!一旦越过这个底线,对那一句“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失忆与背叛,都将在历史的浊流中葬身.

越过六十年来一甲子,直到地老天荒,我们不能忘却那一最灿烂时刻.而我幸运地就在天安门前,直面了永垂历史的一切一切.

当时北京有八大院校,回民学院名列其中,由于是个少数民族特殊身份,我们才排在了观礼的最前列.不断挥手,也不断发出呐喊: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万岁!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他的振臂高呼,整个天安门都回应着.这是人类历史长河,最壮丽的洪波涌起.万岁,万岁!在向历史的纵深,奏响着一个古老民族新的命运的交响曲.

此间,在我们队伍里有些窃窃私语,转而形成了不可调和的争论.用依旧浓重的乡音,面对广场大众喊出了“人民万岁”!有的同学误听为“回民万岁”!这一争论蔓延开来,各执一辞,不肯妥协.我倾向于人民万岁,但又希望是回民万岁.

带队的老师,眼见争论趋于白热化.正颜厉色地说: 争什么! 就是人民万岁.这位老师有威信,又是回民,一言九鼎,压住了一时的诗意的误读.

人生难得这千百年一遇,我由于有此大幸,心绪久久难平.几天后,面对老师的命题作文,两节课90分钟,我率然操笔,一气呵成.写罢且低吟,我才长舒了一口气,体验到了古人写作后的那种愜意与轻松.

语文老师张沛纶先生,朱笔评语尽是肯定.这个作文本,我至今珍藏.这篇作文,是67年前我的一首心曲:《我爱北京天安门》.

这篇作文的成功, 奠定了我学文从文的理想.初中毕业, 沛纶师赠我绝句一首: 芸窗琴剑十年功, 南浦榴花又火红.名字相当叨友谊, 待君破壁走长空.

儿时天安门桥畔垂钓的清纯天性,建国庆典广场上的激昂情怀,并未远去.那是钢浇铁铸的记忆,执拗地伴我一生,不会消失在无何有之乡.

年龄渐长,阅历繁杂,情思沉积,往事纷纭.我每每走过天安门,都会有着并非清一色的异样感受.或许这就是历史,她笑着,哭着,沉思着,亢奋着面对你.而且她又执著地坚守着自己.她,绝不会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去年9月3日天安门前大阅兵,仿佛再一次听到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这世界最强音的响起.这不是穿越,不是重复,是久久被压抑着心灵的呐喊,是号角声中新人的集合,是荡尽尘埃的伟岸身躯的挺立,是步武齐整的新的历史转折点上的奋然前行.

我守在电视机旁,看着那令人难忘的阅兵式.检阅车缓行在长安街上.的举手礼,撑持着碧海般的蓝天.挥动的手,在那无限的天际,写满了壮怀激烈的诗句,表述着十三亿人璀璨的梦.

我听见飞机声响从天而过.也是这样的声响,把我带回共和国诞生的那一天:在返校的路上,飞机从天空掠过,飘洒下了彩色传单.我幸福地抓到一张,只是一行字,却是亿万颗心的向往:人民万岁.

责任编辑 石彦伟

责编手记:

到首都一游者,想必不能不到天安门;多年未到京者,再来恐怕也想重访一番天安门,好像不这样做,便没有到过这座城市一般.天安门,当然早不仅是首都北京的昂然地标,也是中国的一个象征.但或许正因它太著名,太被人们所熟知,走笔行文,反倒很难.本文作者李佩伦先生,是一位高校教授、文化学者,也是一位年届八旬的散文家和剧作家.但对于此文的写作来说,我想他更重要的身份,应当是一个土生土长、且有着浓重本土情结的“老北京”.无论童年垂钓的悠然、新式婚礼的闹剧,迎送解放军的澎湃,及至那独一无二、难能可贵的开国大典观礼……这许多的曾经,许多的亲历,莫不是独属于一个老北京的经典记忆.在这些挥洒自如、庄谐并举的文字中,能读到历史的喟叹、际遇的哲思,更有那深切而略带忧伤的怀旧,有华发老者对昔日老城的极爱与今朝家国的瞩望.且不看文字,单是情怀,便足够凝重深远;何况那颇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京味”笔调,写大事便大开大合、气贯云霄,写小情也便嬉笑调侃、优哉游哉,好似夏日胡同里摇着那蒲扇,品茗夜谈,曾不知东方之既白.这挣脱负重后的大自在,是美文的境界.

北京论文范文结:

关于北京方面的论文题目、论文提纲、北京论文开题报告、文献综述、参考文献的相关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